安娜贝丝轻轻地触摸了他的手臂,她金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。她的栗色头发,松散地扎在马尾辫上,在竞技场渐暗的光线中闪烁着。她说话的声音几乎只有耳语那么大,仿佛大声说话会让情况变得更糟。“我要去看看纽特,”她说,“你也应该来。”
马克点了点头,但他的脚像被水泥固定在地上一样。他注视着竞技场,地面上的土壤仍然受到之前战斗的影响,那里是纽特倒下的地方。他的脑子飞速运转,拼凑着刚刚发生的事情。阿兰突然改变战术,他接近于非人类的速度,他最后一击的冷酷准确性——所有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一样困扰着马克,让他无法摆脱这种感觉:还有什么东西在起作用。
安娜贝斯犹豫了一下,她细长的手悬在空中,仿佛她可能再次伸手去触碰他。但是,她却收回了手,嘴唇紧闭成一条直线。她最后看了他一眼,那种目光比语言更有说服力,然后转身,大步走向正在照顾纽特的医护人员。她的脸上闪过的担忧之情是无可辩驳的。
马克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离开。他的脑海里又回到了阿兰身上。阿兰消失的方式——就在出手之前——这不是简单的速度技巧。更深层次、更精细的东西使他能够像那样移动。而且还有治愈。从他的皮肤上冒出的蒸汽几乎瞬间封住了他的伤口……普通学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技术。即使是在顶级毕业生中,这样的技能也很罕见。
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,下一场比赛开始了,但马克并没有在看。他脑子里满是刚刚发生的那场战斗,他需要弄清楚阿兰如何轻松地击败纽特。如果到了关键时刻,他不得不面对阿兰本人,他不能像纽特一样失败。
他的目光又回到了纽特倒下的地方。阿兰像撕纸一样轻松地突破了纽特的防御,利用每一个机会,每一个弱点。这不仅是蛮力或原始速度——阿兰研究过纽特。他等待着完美时刻来发动攻击,当时刻到来时,他毫不犹豫。
马克握紧了拳头。他不能让自己像那样措手不及。不管他与阿兰的战斗是否不可避免,他需要找到一个弱点,阿兰技巧中的缺陷,某件东西将在到来的时间给予他优势。
马克?
安娜贝丝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。她回来了,脸色比之前更苍白,眼睛里满是担忧。“纽特的情况稳定,”她说,尽管她的语气透露出了不安,“但是……他不会很快醒来的。”
马克感到喉咙里有一个肿块形成,他的胸部紧缩。“他会挺过来的,”他低语道,尽管他不确定自己是为了安娜贝丝还是为了自己的缘故才这样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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