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看她。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兰，他现在平静地走出了测试区，甚至连回头看看昏迷的纽特都不屑一顾。马克的脑子飞速运转，分析每一个战斗瞬间，一遍又一遍地重放每一次打击和反击，寻找弱点、脆弱之处——任何可以解释纽特为什么会如此决绝地输掉，以及如果他自己必须面对阿兰，他如何能做得更好。
阿兰的速度，他的精确度，他似乎无穷无尽的法力储备……这让人感到压倒性。但是，一定有办法。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。马克看到了——只是闪烁的一瞬间。在战斗中，阿兰的防御曾经出现过裂痕。当纽特建立了法力突袭时，阿兰被惊呆了，他的动作在一瞬间放慢了。他的恢复很快，但他眼中的震惊是真实的。那是一些东西。那是一个缺口。
“马克。”安娜贝斯的声音这次更坚定，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他眨了眨眼睛，终于将目光从阿兰远去的身影上移开。他看向安娜贝丝，她的表情是担忧和沮丧的混合。她犹豫了一会儿，似乎不确定是否该说出她的心思，但最终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你不可能知道的，”她轻声说。“我们都不知道。纽特已经尽力了。他……他只是还没准备好应对那件事。”
马克握紧了拳头，下巴紧绷。他想争论，想说些什么——任何能让刚发生的事有意义的话。但安娜贝斯是对的。纽特已经用尽全力战斗过了。而这还不够。
“应该是我出手的，”马克低声嘟囔，“我才该是和他打架的人。”
安娜贝丝摇了摇头。“那又能改变什么呢？阿兰的力量……它处于另一个层次，马克。你看到了。他没有退缩。他没有玩弄。”
马克保持沉默，他的思想翻腾着。她又一次是对的，阿兰突然暴增的力量，他的伤口愈合，他的速度——这一切都太过分了。但即使如此，有些东西关于他战斗的方式感觉不对劲，就像有更多的东西比原始力量。一定有一种策略，一种方法来对抗他。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。
当马克的思想飞速运转时，教练的声音在竞技场扬声器上响起，宣布下一场比赛。两个人新的名字回荡在石墙上，标志着下一个将进入擂台的学生对。人群的注意力发生了变化，但马克几乎没有听到这个公告。他仍然专注于阿兰和战斗的残酷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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