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,贾希德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耻辱感——耻辱,因为皇帝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灵。耻辱,因为皇帝仅用两句话就剖析出了贾希德的本质,而耻辱,也因为皇帝是绝对正确的。但接着,另一种情绪涌现出来,一种黑暗、波动、沸腾的自豪感,因为贾希德和皇帝是相同的。因为领地的主人在贾希德身上看到了亲缘关系,这意味着毫无疑问,贾希德是正确的,而整个宇宙都是错误的!他那该死的父亲错了!
“当然不是,”贾希德同意,他第一次自由地对皇帝说话。这句话被送达,没有一点关心或细腻。“这就是低等人的想法——一切都围绕着损失。害怕损失,战胜损失。他们不禁盯着脚下深渊。”
“啊,”皇帝笑着说,“你在那里展示了你的天真。你的处方是对高贵的诅咒,而不是低等的。那些拥有的一切的人,他们有太多东西要失去,紧抓住他们的小生命和小世界,并蜷缩成紧密、不思考的小球。这是我任务中要根除的杂草。”他笑着说,“你的父亲是一个杂草。”
“那,”贾希德阴沉地说,“是轻描淡写。”
塞赫麦特
塞赫麦特感到厌烦透顶。
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,她已经1)踱步于科蕾房间的每一寸土地上,2)抽完了大约两打香烟。她的眼睛闪烁着狂野的光芒,就像她激动时总是那样——这是一个生物机械神经系统模仿真实神经系统的副产品,更因为她早已关闭了情绪稳定器。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热,周围的空气也明显地闪烁和波动,因为她的合成毛孔打开以排出多余的热量。
塞赫梅特目前经历的是Se-dai中常见的一种病理状态——拥有如此强大的身体,也会产生使用这种身体的强烈欲望。塞赫梅特的手掌紧握和松开,力量足以折断钢铁;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,在四分之一英里以外也能看到每一个细节的眼睛来回扫视,记录着房间里的每个细节。
她想战斗。她非常想要回到那个机库里,在不可能的速度下飞行,站在刀锋上跳舞,将自己的身体推到极限。她想做所有她出生和制造时就该做的事情,这是她的本性。
她被困在这个悲惨的小监狱里。她甚至不能出去;皇帝的眼睛无处不在,塞赫梅特的“堂兄弟”经常潜伏在他的玉石大厅中,眼睛锐利,耳朵尖敏。不要误会:塞赫梅特是伟大领域力量的顶峰之一,是科学、技术和强大的军事纪律的血脉延续,这一血脉甚至比第一位帝王更古老。而现在,她什么也没做。
然后,她的思绪被意外的声音打断——门外传来平稳、有节奏的呼吸声。一个访客。科尔?不,她的呼吸总是比这深沉。塔斯库斯?这似乎更有可能。没有脚步声,这很奇怪(塞赫梅特可以清晰地听到桥梁上的所有声音),但这可能只是她分心思维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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