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…？
“不，”迪施摇了摇头。“她活下来了。但在我从自己的阴影中走出来并开火之前，他确实割伤了她。那是一把古老的、古董般的展示手枪——很久以前就从我的祖父那里继承来的——而我的目标是摇摇欲坠的。尽管如此，在三颗子弹中，有一颗击中了他的腿。这下完了。他知道自己跑不掉。但这并没有阻止他试图逃跑。”
“你们叫了执法者吗？”科尔问道—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。
“还没有，”迪施说。“我先追赶他，把他逼进一栋废弃的旧楼里。他设法让我措手不及——但他受伤了，我有枪，而且用枪托击中他的下巴，让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。然后我用枪指着他，我们聊了一会儿。”
迪施闭上眼睛，片刻之后，他再次睁开眼时，瞳孔像娃娃的眼睛一样毫无生气，空洞而呆滞。
“我低头看着他，”他轻声说，“这个复杂的、多面的人类——这颗活生生的灵魂——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有。而当我开枪射杀他的时候，我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。甚至在第二天，即使我拖着他的尸体去找执法者，把他扔到他们门口——即使那时，我仍然什么感觉也没有。我想，那一天我失去了我身上的一部分，什么重要的东西，什么本该阻止我像现在这样干好我的工作的东西。”他叹了口气，用颤抖的手拖着他的香烟。“我以为他们会逮捕我，你知道吧，或许会当场击毙这个血迹斑斑的疯子。但是，他们却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。”
“他们实际上是纵容了私刑杀人？”科尔问道，扬起了一边的眉毛。
“暗示，但是的，”迪施点头。“我因此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人。那个‘才华横溢的巡警侦探’，你看——就像一些廉价悬疑小说中的主角一样，追捕着死神。而且，我无法告诉你的原因，我接受了这份工作。然后，我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相当不错——足以引起公爵的注意，最终。”他耸了耸肩。“就这样而已。”
他们之间长时间地沉默着。
“你们恨别人吗？”科蕾问道，终于——即使她自己也被从嘴唇间蹦出的问题吓了一跳。然而迪斯奇似乎几乎预料到了如此直率的提问。
“不，”他说着勉强挤出一个小笑容，“我只是对他们没有太多期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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