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究部长回头看了一眼，脸色冷漠。“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在可能活不到二十岁的人身上？我的时间很宝贵，校长。”他没有等待回答，就离开了，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。
校长目送他离去，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。“他们可能还会让我们惊讶，”他低语道，将目光重新投向下方的竞技场，那里的维护咒语已经开始修复之前战斗造成的损害。
他思忖着，这些学生是学院几十年来培养出的最好的。但这也是他担心的原因。通常，毕业生会被送到行会或政府单位实习，在经验丰富的人手下接受训练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。但他怀疑这一批学生会得到如此宽容的待遇。他们的才能将被剥削，推向极限，并在前线接受考验。
他闭上眼睛，感觉到自己决定的重量压在身上。十五年前，当王国青年武装化法令首次颁布时，它遭到了强烈反对。河流家族，特别是雷娜的父亲布伦登·里弗斯，是最响亮的声音反对君主的法令——他为此付出了生命。
他的死讯让许多持不同意见的人闭上了嘴巴，但不满的低语仍然萦绕在人们耳边，像从未完全消失的阴影一样。王国的方法虽然有效，但几乎将年轻专业人士的死亡率翻了一番，从八个百分点上升到令人震惊的十九个百分点。这是一个高昂的代价，这让校长在每一个决定中都寝食难安。
没有任何职业能提供真正的安全，除了一个。被龙亲自祝福的龙骑士们立即被征召入王国精锐部队。龙骑士的战斗力无人能敌，他们与自己的龙结下的羁绊使他们不可估量的强大。甚至最弱的龙骑士也被视为一级威胁，而最强大的则是精英，仅凭借他们的存在就足以阻止任何胆敢反对王国的人。
校长的沉思被身后门扇吱嘎作响打断了。其中一名考官走进来，恭敬地鞠躬。“先生，我们准备好开始下一轮了。”
校长没有转身，只是点了点头。“继续。”
“是的，先生。”主考官离开了，校长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，看着下面的竞技场为下一轮比赛做准备。
“下一场比赛应该很有趣，”他低声说，虽然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过去的鬼魂，他自己也不确定。
与此同时，马克成功地悄悄溜走了，而安娜贝斯和纽特仍沉浸在最后一场战斗的余波中。他在考试中心附近的一间空荡荡的教室里找到了避难所。独自一人，他盯着黑板，眼睛追踪着想象中的线条，就好像答案会突然出现在灰尘中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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